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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啟章〈白海豚〉

小說,收入《博物誌》(台北:聯經出版),2012年。

  樂樂不止一次聽父親談及白海豚的陰謀。那是小人化之前的事情了,當時父親該還是個年輕人吧。那時為了準備小人化的來臨,V城人籌畫了一個盛大的慶典。住在V城海域裡的白海豚就乘機聚頭商議,在慶典當天向V城人發動報復。那是個絕好時機啊!其中一條白海豚說。我們可以扮作海上巡遊隊伍中的浮標,突襲主禮上的領袖們,以後V就由我們來統治!白海豚中的長老打斷年輕海豚的話,說:你忘記了我們祖先的教訓嗎?雖然我們被V城人逼得只剩下不足一百之數了,但我們是絕對不能用暴力的。可是,既然海再不是我們生存的地方了,那我們就進行那非不得已的計畫吧。
  於是就發生了大規模的白海豚擱淺事件,以致人們都認為白海豚是死光了。樂樂問父親怎麼會知道這個祕密,他就說:是我在海灘上發現的一條垂死的白海豚告訴我的,後來我娶了那海豚,她就是你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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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肥土鎮的故事〉(節選)

小說,1982年作,收入《鬍子有臉》(台北:洪範書店),1986年。

最初的時候 ,肥土鎮的名字,並不叫做肥土。有的人說,肥土鎮本來的名字,叫做飛土;有的人卻說,不是飛土,是浮土。知道這些名稱的人,年紀都已經很老很老了,而且,他們所以知道肥土鎮名字的來源,還是從他們的祖父,或曾祖父,甚至曾曾祖父那裏聽來的。譬如說,花順記的夏花豔顏,她就是知道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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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亮〈殺魚〉(節選)

小說,原名〈雲澳〉載2013年1月《香港文學》337期,後收入《浣熊》(台北:印刻文學),2013年。

阿金血頭血臉地跑過來,我就想,準是東澳的漁檔,又出了事。

這一天響晴。其實天氣是有些燥。海風吹過來,都是乾結的鹽的味道。我站在遊渡的一塊岩石上,看著阿金跑過來。嘴裡不知道喊著什麼。
風太大,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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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卓倫〈夜海〉(節選)

小說,收入《夜海》(香港:水煮魚文化),2020年。

我討厭海,特別是在晚上的時候。

小時候,父親在公司周年晚宴上贏得三張豪華郵輪套票。雖說是豪華郵輪,安排給我們的套房卻是十分狹小,置於船艙底部,沒有窗,也沒有電視。說白一點,這根本是一間裝修豪華的監倉。空間狹窄,加上不濟的通風系統,使我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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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寶珣《荒澤之魚》(節選)

小說,2018年由香港文化工房出版。

凡遇失意的事,盈都擔抬出各種合乎她個性的絕對解釋和說詞,容不得人家再質疑測度。好在香港這邊還是把她要回來了,她最初還不情願,臨走端來幫忙,見她好情緒漸漸回來,打點執拾都來了勁,重拾她對自己素來的期盼。幾年窗下兼助教,亂七八糟的東西還真不少,這不想丟,那又非得帶在身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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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亮〈龍舟〉(節選)

小說,收入《浣熊》(台北:印刻文學),2013年。

于野的印象裡,香港似乎沒有大片的海。維多利亞港口,在高處看是窄窄的一灣水。到了晚上,燈火闌珊了,船上和碼頭上星星點點的光,把海的輪廓勾勒出來。這時候,才漸漸有了些氣勢。
于野在海邊長大。那是真正的海,一望無際的。漲潮的時候,是驚濤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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