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無邊高興的心來
也帶着無邊高興的心去
任香港的電燈閃着惜別之眼
我早已厭倦了它的虛偽
海倒有情
吻着船身一程一程的送
回來了,往日的貪視之夢
然而海的熱情使我心酸
許是聽了風的咆哮
船比我心更其抖顫了
請不要嚇瞎了眼睛
前面是無際的黝闇呢
別漠視半圓月的光條
提防前頭有石礁
或任白浪推你到什麽地方吧
反正狂風就得掀起海上的洪濤了
帶着無邊高興的心來
也帶着無邊高興的心去
任香港的電燈閃着惜別之眼
我早已厭倦了它的虛偽
海倒有情
吻着船身一程一程的送
回來了,往日的貪視之夢
然而海的熱情使我心酸
許是聽了風的咆哮
船比我心更其抖顫了
請不要嚇瞎了眼睛
前面是無際的黝闇呢
別漠視半圓月的光條
提防前頭有石礁
或任白浪推你到什麽地方吧
反正狂風就得掀起海上的洪濤了
現代詩,1996年作,收入《單聲道》(香港:東岸出版),2002年。
從踏進船倉的一刻開始
歲月從來就只是一個五分鐘的旅程
但時間如何消逝而去?
現在還不是水手的時候
馬達在隱藏處發聲
小說,原名〈雲澳〉載2013年1月《香港文學》337期,後收入《浣熊》(台北:印刻文學),2013年。
阿金血頭血臉地跑過來,我就想,準是東澳的漁檔,又出了事。
這一天響晴。其實天氣是有些燥。海風吹過來,都是乾結的鹽的味道。我站在遊渡的一塊岩石上,看著阿金跑過來。嘴裡不知道喊著什麼。
風太大,聽不見。
現代詩,原載2013年8月《香港文學》344期。
在門鏠和桌子之間轉身
牠的靈就充滿整個房間
我坐在牆角
牠深藍色的皮膚閃爍着海洋的光澤
平日,我打個呵欠也會碰傷膝頭
現代詩,收入《櫻桃與金剛》(香港:牛津大學出版社),2017年。
海在投降,探路者
走到砲台拐彎處的時候
看見海盜抹喉的血舊成了鉻黃。
六十年,六小時,
無形的軍隊不斷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