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寬闊的道旁
一個騎單車女孩回頭看我
一面吃一隻桃
夏天的道路總是敏捷的
從前這裏有一個海
窗玻璃上有逃竄的水光
浪斑白了頭
風來氣味就來了
我們站在水的石階上
看天升起來
霧升起來
飄散
對岸的城市亮起纍纍的燈火
暗淡的星宿哩
旋又熄滅了
寂靜裏有海的履聲
海的遠方是風車和茶
樹梨和葡萄
現在它的肚子都漲滿石頭沉下
交叉的天橋攀過
沉落臂膀穿過它的胸腹
這上面有樹哩
這堅固的海洋
扶柺杖的樹在鐵欄裏開着白毛的花
對開的大廈裏一個婦人從露台上伸出頭
拍掉地氈上的塵埃
走在寬闊的道旁
一個騎單車女孩回頭看我
一面吃一隻桃
夏天的道路總是敏捷的
從前這裏有一個海
窗玻璃上有逃竄的水光
浪斑白了頭
風來氣味就來了
我們站在水的石階上
看天升起來
霧升起來
飄散
對岸的城市亮起纍纍的燈火
暗淡的星宿哩
旋又熄滅了
寂靜裏有海的履聲
海的遠方是風車和茶
樹梨和葡萄
現在它的肚子都漲滿石頭沉下
交叉的天橋攀過
沉落臂膀穿過它的胸腹
這上面有樹哩
這堅固的海洋
扶柺杖的樹在鐵欄裏開着白毛的花
對開的大廈裏一個婦人從露台上伸出頭
拍掉地氈上的塵埃
散文,1938年2月11日作。
整個的屋子睡熟了,我獨自坐在窗前。
雖然是午夜三點鐘,山坡上還是閃鑠着萬家燈火。寧靜的青空下,禱鐘和禱歌蕩漾着,蕩漾着。香港正在歌頌人類的贖罪羔羊,基督的誕生日。
從山頂松林裏吹下來的風溫煦而芳香,山溪盛開着的玫瑰殷紅得像大地搽了胭脂。
散文,收入《回家》(香港:香港文學館),2018。
起初,我無法想到這裡被命名為 「龍珠島」的原因。
龍珠使我想到許多年前一本並不吸引我的漫畫。後來我才知道,「琵琶洲」是這裡本來的名字。可以想像,要是從高空俯瞰,必然可以看見從黃金海岸橫越到岸的另一端的,筆直的路徑,通往一個橢圓形的小島,那形狀,就像一柄很久
小說,原載1986年1月《香港文學》22期。
她泡好茶,從廚房穿過長長的陰暗的走廊回到廳中,他却已經在臨街的窗旁坐了好一會。今天,他似乎想得特別多特別遠。他有點累,但單調的生活也幸而有各種各樣的回憶豐富着,她小時候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在眼前湧現。從小她就是個愛玩愛問的孩子,也特別愛看街景。尤其是當她聽見那種樂聲,就總會放下手